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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30章  (第2/2页)
约有胳膊宽的板子打在陆寅身上,光听那厚重的声响,便知林晚倾下手有多重。    她亲自执行家法,只因陆寅是养在自己膝下,林晚倾便不能纵容他。    “母亲……阿寅错了……阿寅知道错了……”    陆寅流着泪,却没有哭出声音。    他眼眶湿润,嗓音嘶哑,面部因哭泣而扭曲。    打在儿身,痛在娘心,林晚倾每打一下,她的心便痛一下。    她也很难过,她也很痛苦。    可是幼子顽劣、屡教不改,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失职。    陆寅这次险些酿成大祸,不管他是出于何种理由,都洗脱不掉他的罪孽。    “母亲……母亲……阿寅错了……阿寅错了……”    陆寅抽着声音,气息一下一下地喘,仿佛下一秒便会抽断声带。    “夫人……寅少爷知道错了,您别再打了……”    “夫人,打这么多下应该可以了吧?请夫人停手吧……”    春芽和夏草为孩子求情,两人平日里和陆寅玩得最好,实在不忍心看他受这么大的苦。    陆航之双手负在身后,侧着身站在一边,直到家法执行完毕,他都没有插过手,全权交给林晚倾处置。    五十下板刑无一遗漏,全数执行。    林晚倾收起板子,神情木讷无色。    “妾身已经教育过孩子了,请夫君允许妾身将孩子带回去。”    “走吧……”    “那妾身先回去了。”    陆航之点头后,林晚倾便抱起跪在地上昏昏不觉的陆寅离开厢房。    她刚走出厢房范围,脚底便和抹了油似的,急急忙忙奔回了彩澜院。    “春芽,你去打热水;夏草,你去拿身干净的衣物;秋果,你去找药;冬雪,你过来帮我。”    “是……”    “是……”    “是。”    “是!”    林晚倾轻轻地把孩子放在床上,她动作非常小心,但还是弄疼了他。    “啊——”    陆寅轻微地叫了一声,林晚倾的心也跟着抽疼。    她先解开陆寅身上的衣物,如剥果皮一般,一层层脱下他的外衣。    最外面的长衣有几条细细的红线,看着不是很明显。    但越往里面,血红的痕迹混杂着汗水,粘稠湿润。    林晚倾翻过他的身,那一条条细长的伤痕触目惊心。    她下手的地方几乎在背上,所以陆寅背部的血痕一条挨着一条,错综复杂。    林晚倾不忍直视这一道道伤痕,每一道血痕宛若一把锋刃,刀刀割在她的心上。    “对不住孩子,母亲不是有心的,但此事你有错在先,母亲不得不罚你,你知道吗,你差点酿成大错!”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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